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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只看杂志，程今白也下意识觉得，这样一个人，他和他的作品是不容许被人玷污的。
敛起思绪，程今白缓缓开口：“晚礼服很好看，可惜不是不悔的作品。”
她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更衣室迅速安静下来。
众人纷纷转头看着程今白，面上是如出一辙的不解。
而梁栀更是面色一白，随即红了眼眶：“我……我爸爸说的，这一件衣服是不悔设计的。不好意思啊，我不知道这是赝品。”
“这位同学，你怕不是自己的晚礼服没有人家的好看，过来说酸话的吧。”郑菲菲，也便是梁栀旁边的那个跟班见到梁栀这样，当即忍不了了，开始嘴炮程今白。
“有的人就见不得别人好。人家爸爸堂堂上市公司的总经理，还会对自家女儿说假话吗？”
旁边立刻有人接话，众人纷纷开始帮衬——
“她怕不是连晚礼服都没有吧。”
“就是。一看她就像是贫民窟出来的穷学生。”
“穷学生，你这进学校的钱怕不是通过什么不正当渠道来的吧？”
“……”
话音一落，她们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，眼里尽是对“穷人”的轻蔑与不屑。
程今白：“……”
不是，她就说了一句话，这怎么还急了呢。
她看向梁栀。
梁栀红着眼眶站在别人后面，正看戏看得起劲，见到程今白看过来，嘴角缓缓牵起一抹和那些人一样的轻蔑弧度，随后掉下一行眼泪，匆匆合上保险柜——
“大家不要说她了，她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栀栀姐你就是好心，这种人还要帮她说话。”郑菲菲想起什么，忽然盯着程今白，“喂，你进更衣室来做什么？”
“换衣服，顺带提醒——”
“换衣服？换什么衣服？你这穷逼也有晚礼服？”程今白话音未落，就被郑菲菲嗤笑着打断。
“不换衣服看你们没发育完整的大脑吗？”程今白挑眉。
“你！”郑菲菲气急语噎，片刻后道，“你肯定是想过来看我们哪些衣服好看，等我们走后再把衣服偷走！”
听到她的话，众人立刻条件反射似的捂住自己的手提袋或者手提箱。
程今白：“……”
有时候，想象力太过丰富也不是一件好事。
她看了一眼这更衣室松松垮垮的门锁，又看了一眼喋喋不休的郑菲菲和一脸看好戏的众人，面无表情地扭头离开。
不提醒了，爱咋咋地吧。
麻了。
出门后，对面的门也恰好推开。
一个穿着燕尾服的少年缓缓走出来。
少年身形瘦瘦长长，燕尾服穿在他身上分外合身，还衬托出几分额外的贵族气质。
【哇哇哇，这件衣服真合小苏同学的身型！】
【就是这刘海有点不匹配，等一下让刘叔喊两个造型师过来，帮他整理一下发型吧。】
念及此，程今白笑：“小苏同学真帅，你和我来。”
苏淮的耳朵攀起一抹红晕，跟着程今白离开。
程今白带着苏淮去了舞蹈室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，很快就有两个打扮时髦的年轻人走了过来。
“小姐。”两人对程今白微微鞠躬。
“帮他做一个符合这身礼服的造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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