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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最近回来得越来越晚了，又被太宰先生留下来写任务报告了吗？
——港口黑手党芥川银
……
小丑从暗道里爬出来，抵达之前那座破落的化工厂，始终上扬的嘴角已经降下来了，只有可怖的裂口还向上扭曲着。他步伐摇晃着走到工厂角落，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哥谭大剧院高耸的顶端，映着尚且存在的虚假的阳光，实在是……美得惊心动魄……
这个脸色惨白的男人就这么望着，目光麻木又透着说不出的疲惫，似乎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哥谭人。忽然吹起的风刮起他夸张的戏服，隐约勾勒他瘦弱得不似个恶多端的疯子的身体。
他浑浊的眼睛里没有成功逃走的放松，或者说，从离开剧院起，他表达出的模样早已与所谓的小丑大相径庭。
因为……他早就不只是小丑了啊……
杰克望着远处太阳下坠，望着倦鸟归巢，望着所有的不曾出现在哥谭的美好慢慢消失。
他艰难地勾起嘴角。露出个僵硬的微笑，是多年前的可悲的杰克.奈皮尔的笑容。
终于……要结束了吧……
杰克感觉到体内有什么在彻底消失，同时哥谭慢慢重归黑暗。
他默默在心里说：再见了……
小丑。
以及，再见，哥谭。
杰克回想起他恢复意识时，小丑已经又犯下了罪，被蝙蝠侠绑着了。他获得了小丑这么多年的记忆和执念，他有点想笑，谁能想到，那个“大名鼎鼎”的小丑，只是可怜地想成为最优秀的可以给哥谭带来欢笑的喜剧演员呢！
啊……其实他就是小丑，小丑就是他吧。
只是一个早已被哥谭吞噬了理想，一个要让理想吞噬哥谭。
不知是为什么，“小丑”化了一种无形的能力，浅显的表现就是勾起人最无法面对的回忆，小丑在杰克心里与他做了个交易，以“小丑”为代价在哥谭完成一场盛大的演出，让整个哥谭彻底化一场快乐又盛大的烟火。
那些罪恶的记忆早已扭曲了杰克的人格。
然而杰克不想，不想就这样堕落成第二个小丑。
他是“光”的信徒，如果注定堕落，不如就此带着纯白的信仰死去。
杰克最终答应了小丑的交易，然而私下里选择制止小丑表演结束后的爆炸。嘛……至于制止爆炸的代价，也不过是“杰克”罢了。他不会获得什么，但是……帮小丑完成执念，让哥谭再也没有小丑——这也是一件好事了吧。
他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，他想起了许多。
他知道那个穿侦探服的少年应该看出来自己不是小丑了，杰克挺感谢他没有揭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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