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到许年的通话请求时,陈致在出差。
他和杨靖宇飞去北方和厂商见面,白天达成协商,约定第二天签合同,双方心情都十分愉快。
厂商尽地主之谊,定了包厢,宴请他们。
席上的酒,杨靖宇都替陈致挡回去了,说他们陈总前几天犯了胃病,才进了趟医院,喝不得。
他其实不知道,但瞎猫撞上死耗子,叫他说中。
杨靖宇好歹是个副总,面子给够,对方也不会为难他们。
陈致晚上就喝了点果汁,难得没有碰酒。
杨靖宇酒量很好,但容易上脸,红得像油桃。
回酒店的路上,他攀着陈致的肩,“你就说,哥们讲不讲义气,你回阳溪那么久,都是我顶着,还帮你挡酒。”
“知道了,给你涨年薪。”
“你懂我。”杨靖宇拍他一把,又问,“你跟许希怎么样了?”
陈致看向窗外,语气寡淡,像是不想提:“她不想见我。”
“你就是放不下你那大少爷架子,她嘴硬心软,你多卖卖惨,刷点存在感,不就自然而然和好了嘛。”
他睨一眼杨靖宇,蹙了下眉,“卖惨?”
“有句话叫‘哭的孩子有糖吃,懂事的孩子没人疼’你不知道吗?”杨靖宇喝多了嘴就碎得不行,“比如你可以渲染一下你的胃病,发作多疼,多要命,多需要她关心照顾。她要是拒绝你,你就装委屈。男人得适当服点软。”
闻言,陈致轻嗤一声:“得了吧。”
他就知道这家伙不靠谱,否则何至于从大学起交的几任女友,全都分了。
杨靖宇突然叫停车,推门下去,到路边,撑着膝盖,躬着上半身,一阵一阵地干呕。
他头也没回,喊道:“陈致,帮我拿瓶水。”
陈致手机恰巧在这个时候响了。
一个意料之外的人——许年。
车里光线不甚清晰,他往外走,杨靖宇在后面喊:“不是,我叫你呢,你去哪儿啊?哎!”
陈致没搭理。
男人一身西装,长身而立,北方气温已经跌到零上几度,干冷的风卷起他的衣角,路灯的灯光打下来,显得他五官愈发冷硬。
可他看向手机屏幕的眼神却是万般柔和的。
许年也喝醉了。
但跟杨靖宇不一样,她嗓音软软的,像毛茸茸的猫爪挠着心。
她听到他说的要回来找她,约莫是酒精作用,突然哭了,哽咽地控诉,说:陈致,我讨厌你。你干吗还要找我,我们不是分手了吗。
再为自己的眼泪狡辩,说:我没有哭,你不要觉得我还想你。
不管她说什么,他都应好。
许年吸了吸鼻子,很轻很轻说了句什么,他没听清,正要再问,屏幕一闪。
断线了。
陈致猜手机大概率是关机了。
薄身孤立风中,他唇角扬了扬,如常覆眉眼之上的霜雪瞬间消融,他无声说:“许年,晚安。”
杨靖宇吐也吐不出来,吹了会儿风缓过来,进车里等陈致,等得无聊,拿手机玩消消乐打发时间。
陈致关门坐上来,杨靖宇退出游戏,睨他一眼,“谁的电话?打这么久?”
他答得风牛马不相及:“我下月回阳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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